我常常想起我的家乡,那是一个山清水秀、充满情趣的地方,我在那里度过了我快乐温馨的童年时光,那里有我对亲人的完整的记忆。
我的家三面环山,一面环水,小时候经历过水患,但是洪水到来以后,我们手里拎着竹篮子,在水田里可以很轻易地抓到无数的野生鱼儿,那是孩子们的乐趣,也是每一个长大了的我们的美好记忆。
那时候,几个年龄差不多的玩伴一起,在甘蔗林里捉迷藏,渴了咬一口甘蔗,甘蔗清甜的味道让我们心旷神怡。我们翻过山头,到山脚的池塘里游泳,因为那样可以远离大人们的视线,才能痛痛快快地游泳,在小水流里捕虾捉蟹,我甚至将捕捉到的小螃蟹们放进小姨从北京给我带回来的、让同学们羡慕不已的水壶里,甚至可以痛痛快快地在山上摘野果子,在林木丛里追赶兔子,还可以在山洞里窜来窜去,寻找我们以为存在的神秘的洞穴。
那时候,我个头多么矮小,这甚至让某些人一直嘲笑我长不高。我跟在同伴们后面,自小我就显得书生气,爬山总是在他们后面,游泳没有他们那么多花样,抓兔子也没他们抓得多。我们将抓回来的鱼插在树枝上,在土墀上挖个洞,在洞里塞进干柴火,我们就将插在树枝上的鱼放在柴火上烧烤,我们有时候也会烤萝卜、烤土豆、烤豆角,如果幸运的话,我们还能美美地烤野鸡,野鸡诱人的香味,在柴火上四散开来,诱人口涎。
那时候,我的外公总是那么精干。家里种的西瓜比别人家的多,种的甘蔗比别人家的粗壮,家里的红薯个顶个儿,花生无论生熟,一律那么香甜。我跟在外公的后面,外公在前面赶着牛翻地,我就在后面捡拾漏掉的瓜倭倭。等到大西瓜吃完,这些瓜倭倭也是格外地香甜。
外婆在村子里不远的地方开出了一小片菜园子,里面种着韭菜,莴苣青绿的一片,扁豆架上开满了紫色的小花,藤蔓爬满了用竹子架起的藤架。
在我的印象里,外公和外婆总是那么忙碌,天未亮,外公就起床了,他起床以后,一律要将我和外婆都叫起来的。我们都起来以后,外公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就出去了。等到天亮,当我和外婆刚刚做完早饭,他就回来了,有时候拿回来几条黄鳝,三两根稻草穿在黄鳝的嘴里;有时候也带回来一两条鱼儿,他总是一边干着田里的活,一边收获饭桌上的美味。
我从小吃着外婆做的饭菜长大,春天来了以后,我和外婆一边在地里放鹅,一边扯小蒜,小蒜长在黄色的土地里并不起眼,可是扯回来以后,加上点盐,放在菜缸里腌泡了,吃的时候,放在饭锅中蒸上,里面再放点猪油,就着大米粥或米饭,那都是无上的美味。扯完小蒜,如果赶上竹笋生长的时间,我们就自己挎着竹篮,去竹林里采摘竹笋,虽然我们家的竹林只是水竹,竹笋也没有毛竹的那么粗壮,可是,切好了,放上韭菜炒炒,那也是大家都十分爱吃的美味。
家乡还有黄陂湖,还有梨园,还有很多充满了我童年的想象的地方。当我看到黄陂湖上一望无际的荷花,看到潋滟的波光,看到穿梭荷叶间的渔船,看到鱼儿时而从荷叶间跳跃而出的景象,生出无限感慨,我想让世上更多的人都知道我的家乡,我美丽而可爱的家乡。
离开家乡转眼已经八年了,八年里我很少回去,我必须为生活在外奔波,忍受委屈,在艰难的生活里追寻梦想,我把我的一切都装在我的口袋里,我的爱情,我的理想,我的生命!




家乡,回忆堆积如山:等您坐沙发呢!